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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御衡醒得比较早，在宿舍收拾好东西之后便出了门，想着顾左毓可能还没有出门，便打了电话过去。
“嗯，那你不着急，没事，好好感受一下京都的现代化车站。”挂断电话，杨御衡在附近找了一个餐厅坐下了，点了餐，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。发了自己的位置的照片给顾左毓，他已经在路上了，最近人流增加，路上应该快不起来。
吃着早餐，很香的豆浆，很香的油条，还有很香的米饭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，杨御衡喜欢上了早上吃米饭，要那种可以当做正餐的米饭和菜，才会觉得吃得香。
她们还说自己早上吃这么多，会不会因为吃得多变傻。
这群人还真的是绝了。
不过，最近确实觉得自己记忆力好像有点退化，比如说刚才还说自己要去做个什么事情，不用转身……就给忘了。
难不成真的是因为吃多了？
想着想着觉得手里的豆浆是不是太甜了，不是说这个是少糖？应该要无糖的吧……
在自我厌弃中，电话响了起来。
是顾左毓。
“喂，你已经到了吗？”
“嗯，到了，你在哪了？我没看到你照片里的那个店啊？”
“哦，检票口的斜对面，你等下，我出来。”说着，杨御衡走到店门口的走廊上，左右看看，一转身看到顾左毓，好笑地说道，“你真是的，我行李还在里面呢，待会不见了可要找你了。”
“京都治安好得很，这里可是门面。”
“好了。”杨御衡收起电话，看到了他身旁的流兰薰，敛了敛眼，笑着说道：“你也放假了呀？”
“嗯。”流兰薰点点头。
“走，进去吃早饭，我还饿着呢。”
“饭很好吃。”
“我才不想吃饭，都快上车了，我要去启东吃好吃的。”
“随你喽。”三人坐下了。
杨御衡说：“你，你们都没有吃吗？你几点才起来的？”
“我很早就起了，这不是还要去接他嘛。”
“哦。”一时间，杨御衡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，可是流兰薰的存在感太强，有点紧张。
“流兰呢，跟咱们一起去启东，然后一起回那边，看他可怜就带上了。”
流兰薰笑着瞪了顾左毓一眼，然后说道：“是不是不方便，如果，我，”
“没事，人多也热闹。”
流兰薰笑着眯起眼。
顾左毓点好餐，看了看手表，“还有三十分钟就要检票了，咱们可要快点吃。”
“你早点来就不用赶时间了。”
顾左毓笑笑，过了几分钟听到取餐点叫号，便起身去取回来了。
“给你，你刚才吃的啥？”说着，顾左毓递过来一个鸡肉卷。
“饭啊。”杨御衡想了想接过来，早上吃这么多应该不要紧吧，况且饭只是小份的。
“你大清早的吃饭？这里有吗？”顾左毓咬一口鸡肉卷，喝了一口豆浆。
流兰薰看了看，也慢慢地吃着。
“我想吃，这里有，只是要等一会，所以我来得早啊。”
“感情你是为了吃早饭出门这么早？”
“也许吧。”
过了一会，顾左毓、流兰薰两人迅速解决早餐。
杨御衡想了想还是把鸡肉卷放进了包里。
三人走到检票口的时候，发现已经排了很长的队伍了，看看前面的人，杨御衡几人在最后也排了队。
“各位旅客，你们好，您乘坐的d0830次列车马上就要进站了，请乘坐此趟列车的乘客朋友们拿好自己的行李……”
跟着人群慢慢往前走，过了一会，终于上了车。
上了车，因为距离不远，只买了二等座的票。
因为杨御衡先买的，所以位置都是分散的。
上车找座位的时候，顾左毓戳了戳流兰薰，眼神示意了一下。
流兰薰咬咬唇，有点脸红。
“你害羞个什么劲，你不是想知道她是不是不一样吗，这不是正好。”
流兰薰点点头，杨御衡旁边座位的乘客正在放行李，流兰薰走上前去跟那人交涉。
顾左毓找到自己的位置，行李没有放上去，本来是想跟过去的，但是想了想，自己在一旁，总是这么尴尬下去啥时候才会有进展啊。
自己也不能总在一边看着。
想好了之后，顾左毓给杨御衡发了消息，下车了一起走。
车开动了。
上了车，坐下来之后，杨御衡突然觉得很饿，正想拿出刚才没有吃的鸡肉卷，想了想还是缩回了手。
“怎么了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
流兰薰轻笑，“要吃零食吗？左毓给我装了一点。”说着拿出包里的薯片。
“啊，那个，那个，不用了，”说着，从包里拿出鸡肉卷，“我吃这个好了。”
“嗯，薯片可以待会吃。”
杨御衡点点头，眼神乱飘。
可是，如果现在吃会不会有气味？
流兰薰抿唇，“没关系的，肚子如果还是饿就吃。”
杨御衡看了看他，点点头，“哦。”想了想，还是拿出了包里的鸡肉卷，香香的。
吃完了卷，杨御衡拿出保温杯，喝了几口。偷偷朝旁边看了几眼，也不知道能干什么便拿出手机来玩。
现在手机的功能已经很多了，可以看书，可以玩游戏。
“你平时在学校也是这样的吗？”
本就不是仔细玩手机的杨御衡听到有人说话，转头看到流兰薰，“嗯？”
他点点头。
“我，好像就是看看书、玩一下小游戏吧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。”
“嗯，喜欢看什么书呀？”
“那个，倒没有特定的，看眼缘，不过喜欢历史、地理比较多。”
“我也喜欢看历史方面的，但是要我考试我就不喜欢了。”
“听说男生一般都不喜欢文科。”
“可能吧，要背的东西太多了，很麻烦。”
两人聊了一会，杨御衡也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。
不知不觉地，你一言我一语，时间很快过去。
看着窗上印出身边人的侧脸，杨御衡有种特别不真是的感觉。上辈子……分班以后便没有再见过了。无数次，真的是无数次想过这种场景，当自己真的经历的时候却已经死过一次了。该说感慨还是……
“你，怎么了？”流兰薰见杨御衡突然沉默下来，过了一会，开口问道。
杨御衡垂下眼，一笑回道：“没事，突然想到了以前的事情了，有点感慨。”
“旅途总是容易勾起人的思绪，不过也比较容易有灵感的。”
“嗯，我也觉得。”
“快到了吧，你要不要问问顾源馨在哪里会面。”
杨御衡点点头，打开手机，然后对流兰薰说：“嗯，那我跟她聊聊。”
流兰薰温柔说道：“嗯。”
看杨御衡聊着手机，流兰薰也打开手机，一看，满屏都是顾左毓的消息。扯扯嘴角，打开看。
你小子，在干嘛。
怎么不说话。
你们在聊啥，跟我也说说。
……
流兰薰：“嗯，在聊天。”
顾左毓：“我去，你终于回我的消息了。”
“怎么了。”
“好家伙，我发给你那么多消息，你刚回我，你知道过去多久了吗！”
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“我想说啊，唔，我又不想说了。”
“哦。”
“你就一个字打发我了。”
“还有一个标点符号。”
“……”
两人斗嘴了一小会，顾左毓正经起来，“你们聊了什么？开心不？”
“随便聊聊，她看起来挺开心的。”
“那就好啊。你呢？”
“我？我什么？”
“给我装……”
“好好好，既然你这么想知道，嗯，我也挺开心的，感觉自己又了解了她一些，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？”
“只是，我觉得她好像心里压着很多事情，难以开怀。”
“你刚才不是说她开起来挺开心的吗？”
“嗯，但是她刚才走神了，不知道在什么。”
“你没有问问嘛？”
“没有，本来是想问的，但是她看起来一点都不想说，而且我觉得我们还不熟悉，没有问题。”
“也是。”
“一直都是你在，我才……”
“兄弟，突然话说得这么生份干什么。”
“就这一次，你上次问我的事情我想我可能有答案了，不过就像你说的可能需要很多时间。”
“好家伙，你自己知道就好，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支持你。”
“嗯。”流兰薰看着顾左毓的消息，会心一笑，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人。
也许是她刚才看向窗外的眼神太多清冷，也许是她刚才的样子。
流兰薰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，见识过太多的人了，娇媚的女孩子，清纯的女孩子，做作的女孩子……甚至还有男孩子。看到他们跟看到陌生的人没有什么区别，不管掩饰的有多好，他们的想法已经渗透进他们的言行里了。
这个女孩子倒不是说她跟旁人不一样，或者也没有多特别，但是她好像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。自己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，不过，总会知道的吧。
这时，列车乘务员通报马上就到启动站了，车里有些要下车的乘客已经开始搬行李了。
流兰薰见状杨御衡左右看了看，说道：“马上就下车了，和她说好在哪里见面了吗？”
杨御衡点点头，“嗯，说好了，就在出站口，他们已经到了，还有我已经跟左毓说了。”说完，她站起身向后看了看，见顾左毓站起来了，朝他挥挥手。
顾左毓也看到了，也回了她，指了指行李架上。
杨御衡点点头。
流兰薰也站起身，从行李架上将两人的箱子搬下来。
杨御衡向他道了谢，拉起拉杆，推着往门口走去。
三人在门口凑到了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