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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八章——八眼巨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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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转过头,正对上高尔的眼睛,他额头上若隐若现出现了一道疤。

    喔,那是波特。

    我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,他快要暴露了。

    “所以这次迟早还要死泥巴种,而我,希望死的是格兰杰。”

    “克拉布”突然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们两个怎么回事?感觉好……奇怪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他肚子痛。”

    没过一会儿,高尔和克拉布一个捂着额头,一个捂着脑袋,跑出了休息室。

    又过了一会儿,一身灰的高尔和克拉布回来了,他们结束了扫帚室半日游。

    后来才知道,格兰杰拿到的是沙菲克袍子上的猫毛,复方汤剂可不能用于动物变形,她现在待在医疗室里,不断地吐着毛球。

    然后波特在哭泣的桃金娘的厕所里捡到了一个笔记本,笔记本被丢弃在那里,有人用它去砸哭泣的桃金娘。

    笔记本上的名字是“汤姆·马沃罗·里德尔”。

    波特通过笔记本看到了五十年前密室被打开的事。

    “是海格,五十年前是海格打开了密室。”波特说。

    “不可能是海格。”格兰杰反驳,“不可能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根本不认识这个汤姆·里德尔,他听起来就像个讨厌又恶心的告密鬼。”韦斯莱说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那怪物杀了人罗恩,换成我们会怎么办?”波特停下来。

    “但海格是我们的朋友,为什么不直接去问他呢?”格兰杰建议。

    韦斯莱说:“肯定非常开心。你好海格,告诉我们你最近有没有把什么又暴躁又毛茸茸的东西放进城堡。”

    “暴躁毛茸茸?你们不会是在指我吧?”海格出现在我们身后。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三人齐声说。

    我是最不合群的那一个。

    “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海格?”波特问。

    “这是鼻涕虫杀虫剂,为曼德拉草准备的。”海格把罐子拿给我们看,“据斯普劳教授所说,它们还得再长一段时间,等它们的粉刺消失,就把它们切片熬汁,让医院里那些被石化的人恢复原状。”

    几人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海格又说:“这期间,你们四个,一定要小心好吗?”

    海格转身离开,隆巴顿急匆匆地跑来。

    “哈利,我不知道是谁干的,但你最好来看看。”隆巴顿很着急的样子,“快点。”

    格兰芬多的休息室里有很多人,我不方便进去,就站在胖夫人画像旁等待。

    “你不进去吗?”胖夫人问。

    “你有看到我袍子的颜色吗?”

    “喔当然,一个斯莱特林。”胖夫人说,“这没什么,很很多年前,一位格兰芬多的男孩曾带着一个斯莱特林的女孩来过这儿,我绝不会看错,那女孩有和你一样的眼睛。”

    “可没人带我进去不是吗?”我耸了耸肩膀。

    “我可以给你开门,前提是你得知道密语。”

    “抱歉,我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胖夫人没有立刻回答我,因为石门打开了,波特他们从里面出来。

    “真是糟糕……”韦斯莱丧气地说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我问。

    “哈利他们的寝室被弄得一团糟,有人在找什么东西,可能是汤姆·里德尔的笔记本,因为它不见了。”格兰杰说。

    “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。”波特垂着脑袋。

    第二天是魁地奇比赛,波特跟着伍德在做准备,一早上都没有看见格兰杰,直到麦格教授叫走了我们三个。

    “我要提醒你们,可能有些震惊。”麦格教授说。

    庞弗雷夫人站在一张病床前,床上躺着的是格兰杰,她微微弯曲着腿,右手高高抬起,眼神呆滞,嘴微微张着,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她被石化了。

    “赫敏!”韦斯莱惊讶地喊道。

    “在图书馆附近发现的。”麦格教授说,“她手里拿着这个。”

    麦格教授拿起一旁的镜子。

    “你们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?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波特回答。

    下午,所有人都待在公共休息室里,阿斯和我窝在一个沙发上,这不是我愿意的,我发现阿斯的脸皮越来越厚了。

    “大家注意了!”斯内普教授走进休息室,“鉴于最近发生的事件,制定以下的新条例即刻生效——所有的学生必须在六点前回到公共休息室,所有学生上课必须有老师陪同,无一例外。”

    斯内普教授念完便离开了。

    休息室里大家都在讨论着这件事。

    “学校会关门吗,丽卡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我说,“不会的,永远不会。”

    直至今日,已经有三起麻瓜的后代被袭击了,除非抓到凶手,否则我们都得回家,这不是我想看到的,相信很多人跟我一样。

    “如果霍格沃茨关门了,我会去德姆斯特朗,那里只招收纯血统的巫师,并且允许学生学习黑魔法。”马尔福说。

    看来不是所有人都和我想的一样。

    “艾丽卡你呢?”

    我没想到他会问我。

    “霍格沃茨不会关门。”我直直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好吧,随你怎么想。”

    斯莱特林的学生根本不用担心自己会被石化,因为他们多多少少都有纯血统。

    娅娅·克鲁姆悄悄地离开了公共休息室,除了我没有人注意到她。

    当天晚上,克鲁姆被石化的消息便传遍整个斯莱特林。

    纯血也会被袭击吗?

    这是斯莱特林学生想的最多的。

    祸不单行,第二天一早,邓布利多教授被迫离职的消息如惊雷一般传入每个学生的耳朵里,海格因为在魔法部有对他十分不利的记录,被魔法部部长康奈利·福吉带去了阿兹卡班。

    整个霍格沃茨就像少了主心骨,没人知道该怎么做。

    波特和韦斯莱找到我,他们告诉我海格说如果有人要找什么东西就跟着蜘蛛走。

    这毫无疑问是在指引我们。

    在每一个麻种被石化的地方,几乎都能看到成行的蜘蛛逃离霍格沃茨。

    因为学校新下达的条例,在白天我们根本没有机会出城堡,夜幕降临的时候才是我们开始行动的时候。

    我们来到海格的木屋,只有海格的狗——牙牙,还在这里。

    煤油灯挂在门后依然明亮着。

    “海格说得没错,邓布利多走了,每天都会有袭击事件发生,连克鲁姆都被石化了,她可是纯血!”韦斯莱说。

    “看。”

    墙上的蜘蛛连成一排,有序地爬离屋子。

    “跟着蜘蛛走就对了。”

    “来吧。”波特拿起挂在门后的煤油灯,“走吧牙牙。”

    走出海格的木屋,蜘蛛经过窗户爬出来,爬向禁林。

    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“去哪儿?”韦斯莱问。

    “你没听到海格的话吗?跟着蜘蛛走。”

    “它们可是要去禁林啊!”韦斯莱声音在颤抖。

    波特举着灯往前走,韦斯莱没办法只好跟上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是蜘蛛呢?就不能跟着蝴蝶走吗?”韦斯莱边走边抱怨。

    一路进入禁林,地上的蜘蛛越来越多,几乎垒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我们必须踮起脚尖、非常仔细地盯着地面,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踩死一只蜘蛛。

    “哈利,我一点都不喜欢这里。”韦斯莱说,“艾丽卡,你不害怕吗?”

    “你还是注意脚下吧。”

    “噢!我踩到它们了!”韦斯莱大叫,“我真的一点也不喜欢这里。”

    “嘘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回去好吗?”韦斯莱说。

    “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韦斯莱疑惑地看着我。

    “离我近一点,至少可以保证你不会突然死亡。”我说。

    韦斯莱听后立马靠到我身边。

    波特看了我们一眼,说:“跟上。”

    跨过树干,我们进入一个隧道,隧道四周都爬着蜘蛛,窸窸窣窣的声音让我不寒而栗。

    弓着身子穿过隧道,才发现我们跨过的所谓的树干,竟然是一棵巨树的根,那些根暴露在空气里,让路变得难走。

    随着树干断裂的声音,一声“是谁?”传入耳中。

    声音深沉而又空灵。

    “不要惊慌。”波特小声说。

    “海格?是你吗?”

    树木断裂声越来越大,我们都往后退了一步。

    “我们是海格的朋友。”

    原来那不是树木断裂的声音,只是一只巨大的蜘蛛活动了它的八条腿,蜘蛛长着八只眼睛,起码有四张沙发那么大。

    “你是……你是阿拉戈克对吗?”波特说。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蜘蛛回答道,“海格以前从没派人来找过我。”

    “他遇到麻烦了,学校里发生了袭击事件,他们认定是海格干的他们认为是海格打开了密室像以前一样。”波特说。

    “胡说,海格从来没打开过密室。”阿拉戈克说。

    四周不断有蜘蛛围来,韦斯莱害怕得快要哭了,他很讨厌蜘蛛,非常讨厌。

    “那你不是那只怪物了?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它说,“那只怪物是在城堡里面出生的,我是出生在他乡,被旅人带过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艾丽卡……”

    韦斯莱扯了扯我的袖子,一瞬间我认为阿斯在我旁边。

    “嘘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不是那怪物,那五十年前是什么杀了那个女孩?”波特问。

    “我们对它绝口不提,我们蜘蛛最惧怕它,一种古老的生物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见过它的样子吗?”

    “除了装我的盒子,我根本没见过城堡。那女孩死在盥洗室里,他们认为是我,海格就把我带到这。”

    “艾丽卡……”韦斯莱颤抖着又拽了拽我的袖子。

    我有点不耐烦,有这么可怕吗?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韦斯莱抖着手指着上空,我顺着他的手往上看。

    我发誓,我一点儿也不想呼唤梅林。

    没有成千也有成百的蜘蛛借着丝悬挂在半空中,密密麻麻顺着树干往下爬,几乎把整棵树覆盖完了。

    波特显然看到了,他咳嗽一声,“好吧,谢谢你。我们该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走?”阿拉戈克说,“还是留下吧!我的子女们听我的话,不会伤害海格,但是送上门的美餐我怎么能让它们拒绝呢?一路走好,海格的朋友。”

    大片大片的蜘蛛将我们围了起来,目光所及之处全是黑乎乎的蜘蛛。

    “现在可以慌张了吗?”韦斯莱一直拉着我的袖子。

    一只蜘蛛跳到我们跟前,随之而来的敌意很明显,如果不反抗,我们毫无疑问会成为它们的盘中餐。

    我们三人背靠着背站在一起。

    “有什么咒语可用吗?”韦斯莱问。

    “有一个,不过蜘蛛太多了。”波特说。

    魔杖早已被我紧握在手里,“Impedimento。”(障碍重重)

    蜘蛛被一面无形的墙挡在了我们外面。

    “艾丽卡,定身咒可以用吗?”韦斯莱问。

    “你想得太简单了。”我说,“Reducio。”(速速缩小)

    面前的蜘蛛变成了和普通蜘蛛别无两样的蜘蛛,韦斯莱一脚可以踩死两只的那种。

    蜘蛛们好像生气,开始迅速围向我们。

    就在我们快要被蜘蛛完全包围、等死的时候,不远处一阵汽车的鸣笛声传来,明晃晃的车灯照向我们,一辆蓝色的汽车冲过来,撞飞了许多蜘蛛,开出一条路来,四周蜘蛛都散开之后,汽车稳稳当当停在我们面前,随即打开了车门。

    “快走!”波特喊道。

    在我们都坐到车上之后,蜘蛛跳到了挡风玻璃上,玻璃就快要被击碎。

    “快!”

    韦斯莱踩下油门,汽车飞速离开那个鬼地方。

    韦斯莱握着方向盘,松了口气,“我们出来了?”

    事情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轻松,一只蜘蛛穿过窗户,几只腿缠住了韦斯莱的脖子。

    “啊啊啊啊啊!”

    “AraniaExumai!”(重击巨蛛)

    我的魔杖射出一道白光,打向蜘蛛,蜘蛛被击飞很远,韦斯莱的脖子获救了。

    “多谢。”

    “不客气。”我收回魔杖。

    “噢不!”韦斯莱突然又痛苦地叫起来。

    车外围来更多蜘蛛,个头都不小。

    “快离开这儿。”波特说,“快!”

    韦斯莱反应过来,操控着车子往后退。

    “快!再快一点!”波特喊。

    车子飞快的奔跑着,可我们仅仅跟蜘蛛不相上下。

    我相信韦斯莱的油门已经踩到底了。

    “飞到天上去!”

    韦斯莱掰了掰飞行装置的启动手闸,“飞行装置卡住了!”

    “快点拉!”

    波特和韦斯莱一起用力拉手闸,就在快要撞上树干的时候,飞行装置成功启动了,汽车摇摇晃晃飞到天上,还撞飞了几只巨蛛。

    这时才是真真的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刚刚飞出禁林,韦斯莱开着汽车落到草坪上。

    波特打开了车门,将我扶了下来。

    我一辈子也不想再坐飞天汽车了,梅林知道我有多难受。

    脑袋晕乎乎的快要站立不稳。

    “跟着蜘蛛走!跟着蜘蛛走!等海格从阿兹卡班出来,我就宰了他。”韦斯莱说。

    还没等到波特回话,汽车自己关上了门,“轰轰”往后退,转了个方向,又进入了禁林。

    “它让我们去那儿做什么?”韦斯莱问,“我们查到了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们知道了一件事,海格从没打开过密室,他是无辜的。”波特说。

    回到寝室的时候,我几乎是倒头就睡。

    次日傍晚,我们再次来看我格兰杰,她的姿势没有变过,怎么会变?

    波特将花瓶里枯萎的花换成了新鲜的。

    “真希望你也在赫敏。”波特说,“我们需要你,比任何时候都需要。”

    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,我曾说过我不愿管闲事,并且还得救世主的闲事,你们应该知道,我的目的并不单纯,不,是一点儿也不单纯。

    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我“你这么做是错的”。

    的确是错的,我在利用他们,我接近他们是为了我自己,我要去救一个十恶不赦的人、名字都不能被他们所提起、几乎人人都惧怕、坏事做尽的那个人。

    不是现在……

    “那是什么?”韦斯莱出声。

    波特手里拿着一张皱巴巴的纸,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什么。

    “罗恩,赫敏被袭击那天去图书馆就是为了这个。”波特说着站了起来,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来到走廊。

    “在陆地上生活的,诸多可怕野兽中蛇怪是最致命的,它的寿命长达数百年,与它对视的人会立即死亡,蜘蛛见到它落荒而逃。”波特念出纸上的字,“这就对了,密室里的怪物是蛇怪,怪不得我能听到它说话,那是一条蛇。”

    难怪我也能听到。

    “如果和它对视就会丧命,为什么那些人都没有死?”韦斯莱问。

    我抬眼看到对面的镜子,脱口而出:“或许没人跟它对视过,至少不是直接对视。”

    “艾丽卡说得对!”波特说,“科林透过他的相机看到了它;贾斯廷……贾斯廷一定是透过差点没头的尼可看到了它,尼可看得一清二楚,但他是幽灵不可能再死第二次;赫敏手里有镜子,我打赌蛇怪出现时,她正用镜子观察四周的角落。”

    “那洛丽斯夫人呢?它坑定没有相机或者是镜子哈利。”韦斯莱问。

    “是水。”我说。

    “没错,那天晚上地上有水,它看到的只是蛇怪的倒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