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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九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死在马蹄之下。
而现在就要验证这个不可能的未来。
“你倒是给我动起来啊！”九九狠狠的拍自己的腿。却发现它是好死不动。就要把他这主人害死在这里了。
“可恶……”
这箭插的太牢固了。她根本拔不出来。而且那上面竟然还有倒刺，要是直接这么往外扯，那是铁定要受二次伤的。
她真是太倒霉了。
怎么会没来得及回去呢？
最可恶的是，她现在根本没法召唤出马车了。
因为受伤太疼的缘故，她的精神无法集中，就根本没办法使用灵力，自然就不能够把马车给唤出来了。
马蹄声越来越近，九九心想着，若是他马上就要死了，那他还有个人真想再见一面。
那便是青煞。
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他。
分明在他的生命里，还有好多重要的人。
像是师傅，大师兄，二师兄这种对他有恩的人，像是归一这种一路陪伴他的人，还有那些数不清的朋友，无论是人是鬼是半仙，都是重要的人。
可为何她偏偏惦记他呢？
明明都要死了，还在想他今日有没有吃饱饭……
99觉得自己可能是傻了。被吓傻了。
怎可如此消极？刚才还不觉得，现在这么一细数，自己重要的人还不少……他真不应该死在这！
九九再度打起精神，想着往旁边爬爬也是好的时候，顶上飞来一道影子。
说是影子，其实不准确。
因为鬼差是没有影子的。
只是他眼角余光瞟见了一个黑影，所以知道自己顶上有人。
九九扭头看见了白色的衣裳。
很飘逸，却不是，他以为的初雪。
初雪的那身衣裳其实已经很脏了。凡间就是这样，想要不染尘埃，那实在太难了。
来的人是白无常。
这倒真是让她有些意外。
99知道白无常和青煞的关系，现在看见他，心想对方一定是不知道他和青煞已经分开并且吵过一架，否则像他这么忠心耿耿的人怎么会帮助自己，主子的敌人呢？
“你没事吧？”白无常站在她面前，这架势明显是已经准备好了战斗。
“我没事。”九九抬起头来，“你怎么会在这里？”
“说来话长。”白无常转过头去，“我还是解决了这群一身戾气的人吧。”
一身戾气？
九九听他这么说，就嗅到了浓烈的血腥味……
他之前都没有发现，来的这帮士兵是个什么情况，现在才发现，他们可都不是什么好人。
一点杀人的悔恨都没有……接到通风报信之后，立马就赶来杀人，而且要杀的竟然还是老弱病残。
“白无常，这些人都应该下地狱吧？”九九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，一瘸一拐的往后退了两步，“你可得全部都把它们解决了。”
“全部解决？不太可能。”他话是这么说，却在那群人赶到的那一瞬间，剑一出鞘，挥刀一批，人们便纷纷倒下了。
而白无常却是一脸不觉得顺利的模样。
九九终于知道他身上的那股安定感是怎么来的了。
这就是，地狱无常鬼那不容小觑的的真实实力……